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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状·生长·期待——关于文学理论摆脱危机的思考季广茂摘要:近年来文学理论一直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其实,文学理论的生长点不在文学之内,而在文学之外;不在理论之内,而在批评之中;文学理论应该是“复数”,而不应该是“单数”;应该是“变数”,而不应该是“常数”;摆脱黑格尔主义的陷阱,去除其幻觉,乃当务之急;应该把“理论”功能与“教学”功能分离开来。现状虽然没有谁不合时宜地大喊大叫“狼来了”,作为基本原理的文学理论所面临的危机却已迫在眉睫。文学理论不再是人人向往、人才济济的显学,而成了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近10年以来,作为基本原理的文学理论的科研与教学一直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这主要表现在:这方面的论文数量虽多,但质量一般,予以人深刻启迪的著作更是寥若晨星,无非是古代文论、西方文论相提并论;自从由童庆炳先生主编、由高教出版社出版的《文学理论教程》面世以来,虽然又有若干种同类教材问世,但内容大多陈旧不堪,或者旧瓶装新酒,或者新瓶装旧酒,总之依然停留在20世纪80年代的水平上;在高校的实际教学中,依笔者粗浅之经验,虽然任课老师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无法像某些“热门”课程那样吸引学生的“眼球”,激发学生的浓厚兴趣,提高其学习热情。这固然与本课程的性质有关较为枯燥乏味的理论课,但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其自身的不足——不仅停滞不前,且有萎缩之势。文学理论的衰退有其历史根据:在政府建制不全、功能尚未完善的年代里,文学理论常常是图解、贯彻抽象文艺理念的工具,是文艺斗争的战场。建国以来,几乎每一次政治斗争都始于文艺论争。既然涉及文艺论争,自然离不开文学理论的论辩。于是文学理论之剑越磨越亮,寒光闪闪。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国家法律的完善,政府机构的健全,文学理论的政治功能,工具属性已经微乎其微。文学理论已经开始摆脱僵化思想观念的束缚,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失去它本不该有的“腾腾杀气”和“勃勃生机”。这是历史的必然。对于文学理论的深入发展,也是难得的契机。文学理论研究应该抓住这个机遇,恢复文学理论的本来面目——文学理论是有关文学的理论,凝聚的是有关文学的智慧;它不是对政策的图解,更不是斗争的工具。但过去恰恰在这方面暴露了文学理论研究的缺点。长期寄生于政治话语、政治斗争之中,使得文学理论的从业者失去了真正的专业特色;专业术语的引入,纯粹理论体系的建构尚需时日。生长文学理论还能“生长”吗?它的“生长点”在哪里?有几点不成熟的意见,贡献于此。第一,文学理论的生长点不在文学之内,而在文学之外。古今中外,历朝历代,特别是在分工不够明确的早年,文学理论家绝大多数来自文学理论之外。近代以来,情形有所改观,但真正激发文学理论之活力的,还是来自文学领域之外。现实主义文论来自朴素的实在论,“realism”这个单词本身就首先是哲学用语;浪漫主义文论与德国古典哲学的关系是自不待言的,康德-柯勒律治的师承关系尤其可以表明这一点。我们传统的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是马克思主义思想在文学领域的延伸;精神分析批评、原型批评、结构主义批评、解构主义批评也是如此。即使俄国形式主义和英美新批评这些所谓一心一意寻找“文学内部规律”的“内部批评”,也深受哲学、语言学、心理学的影响。之所以如此,是由文学理论的性质决定的:文学是一种旨在传达人的情感、欲望的精神产品,它虽然包含着思想、观念的萌芽,在某些时代也可以成为“时代精神的传声筒”或“图解政策的小喇叭”,但从总体上看,它与思想、观念较远。只有借助于“文学”之外的思想、观念才能解剖文学文本,描述其特征,总结其规律。概而言之,文学理论来自广义上的文化活动。从这个意义上说,应该肯定下列现象——许多文学理论研究者出于对文学理论研究的失望,胸怀拯救文学理论的远大志向当然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惆怅,而毅然“出走”,奔向了“文化研究”的快乐王国。这是一种溯本求源的伟大理想。当然,大而无当、空洞乏味的文化研究对文学理论不仅无益,反而有害——这种学风具有极强的感染性。第二,文学理论的生长点不在理论之内,而在批评之中。理论与批评密切相关,但又存在巨大差异:理论是一种思辨活动,批评是一种实践活动;理论旨在疏通学理,批评旨在褒贬作品;理论指导批评,批评丰富理论;批评以理论为前提,理论以批评为源泉。在理论界这似乎是尽人皆知的常识,但一旦付之行动,却大谬不然。正如齐泽克所言:“在这里,回忆一下拜物教式的否认公式是多么有趣:‘我很清楚,但是……''”.中华读书报,2003-03-05。
齐明弘2019-10-14 23:3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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